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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拖延了几年而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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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市妖随感——瑰儿

其实看都市妖系列先认识的并不是瑰儿,恰恰相反,认识瑰儿比其他人都晚了很多,因为我最早看都市妖系列是在《今古传奇·奇幻》上,那上面的都市妖系列都是省略了瑰儿这个人物的,所以在我看了不少都市妖系列的文章后,竟然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。直到后来买了单行本的都市妖系列,这个既平凡又不平凡的女孩,才走进我的视野。

说她平凡,是因为作为一个天生异禀的种族,瑰儿实在是有负于九歌中吟咏的盛名,她不仅不擅长法术,变身后容貌普通,连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,都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主妇,可以说瑰儿是立新市所有的妖怪中,最没有妖气的一个,即使是曾经身为人类的南羽,在这一点上都无法和她相比。我印象很深的一次对话是在《可曾记得爱》里,叶灵的本体快要枯死了,市民们纷纷献花祭拜,并且举行式微、由行、炕议(谐音,对不住大家了)附近一家化工厂排放污水的行为,瑰儿是最积极的参于者,叶灵很不理解,说:“你们真好,人类在想什么,你们都明白,我就不懂。”

叶灵活了2300年,仍然没有理解的人类的思维方式,对瑰儿来说,却是一种最自然的思维习惯,她从小远离山林,在城市中长大的她完全接受了现代人的思维方式,换句话说,她从来就没有过妖怪的思维方式,她只是按照她从小接受的教育,过着极其正常的人类的生活。会为柴米油盐算计,会看言情电视剧看到伤心落泪,会去花店打工自食其力,甚至还会怕鬼……除了过度的热心之外,瑰儿实在是太平常了,不仅和刘地南羽这样的大妖怪相去甚远,即使是比之懦弱滑头的鹿为马,刚强迷糊的区小妹,甚至那两只可爱的猫咖啡和黑冰,都显得逊色几分,我想之所以《奇幻》杂志竟会将出镜率如此高的一个角色删得不留痕迹,也是因为她太寻常,寻常到淹没在妖影纵横的都市中了吧?

但是我要说,若我是《奇幻》的编辑,断不会删去瑰儿,如果硬要在两个中删去一个的话,我只能放弃南羽。绝不是因为个人偏爱,而是,在我看过都市妖迄今为止的大多数作品后,真的感觉,要问谁是真正的女一号,那毫无疑问是瑰儿,就像男主角毫无疑问是周影一样。

说到这里,我知道一定有不少人准备好板砖打算拍向我了,我这里绝对没有冒犯众多fans的意思,要说的人气,我个人感觉确实是刘地和南羽的人气更高,但我现在讨论的是,从作者的立场,到底谁是第一主角。我一直认为,最能承载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的人,就是主角。那都市妖系列最终表达的是什么呢?是妖性吗?不是,是人性。

现下写都市奇幻题材的系列非常多,即使是一本《今古传奇·奇幻》,已具规模的都市奇幻题材就有三部,除了都市妖,还有白饭如霜的《猎物者》系列和萧如瑟的《妖言惑众》系列,公平的说一句,如果论及想象力天马行空,《都市妖》的确比不上《猎物者》的倏忽万里,要论文笔的华丽,又比不上《妖言》的词采飞扬,可是在这三部里,我最喜欢的是《都市妖》,念念不忘,买书追看的,也是《都市妖》,是因为,《都市妖》不是最华美的,却是最动人的。也许不会让你拍案称奇作者的奇思妙想霍华丽辞章,却会让你在案前枕上看到落泪。这就是我喜欢《都市妖》的理由。可蕊笔下那些可爱的妖怪们,他们哪里是妖怪,分明就是出现在我们周围的形形色色的人群,修炼成人,是可蕊笔下妖怪追求的境界。周影潜伏在城市里,做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,就是为了学会做人,他有时候的确为了学做人闹着笑话,就像他听说大家都被邪教欺骗,就自己去被骗,只是因为人是那么做的,可是我们无法否认,在这样的学习里,周影越来越像人了,他懂得了人的生老病死,喜怒哀乐,更重要的是,他学会了爱与被爱,这就意味着他抛弃了妖怪简单的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,领悟了朋友的含义。尽管他性情依然木讷,我们已经越来越能感受到他身上人性的光辉。所以我说周影是男主角,就像一切动漫武侠的主角,正在为了某一个目标飞速的成长。

话写到这里扯得有点远,不过写这些无非是为了证明,在一个以人性为标准的故事里,瑰儿是当之无愧的女一号,因为她本身就已经无限接近这一目标了,瑰儿的寻常,正是她最不寻常的地方,满城个性的妖怪,只有瑰儿才是最独一无二的。

纵观全书,可蕊对瑰儿何其偏爱,出场的妖怪,唯有瑰儿的种族最接近神,即使不会法术,也无人敢轻易欺负;山鬼一族天生姿容绝世,见过瑰儿原型的人,没有一个不惊艳,就连无比木讷的周影,都难得开窍的拥抱过她;试想一下如果可蕊满足大家的愿望,再把瑰儿写得法力高强,气质高雅,才艺出众,不是很容易的事吗?可是如果那样写的话,瑰儿还像个人吗?

可能会有人说她本来就不是人,是妖怪,是传说中的山鬼种族。如果你这样想,就完全领会错了《都市妖》系列的含义,虽然写的是妖,字里行间流淌的,却是人性,是人间的爱,是包括亲情,友情和爱情的种种,而绝非漫步云端的不着边际。

说了这么多,还是说说我个人对瑰儿的感情吧。坦率的说,开始的时候,真是不喜欢瑰儿,当然这是因为私心,我也不能免俗,但是一本本都市妖看下来,在回过来看瑰儿,已经全然不是最初的感觉了。虽然在我心中,瑰儿始终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,可是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接受并喜欢上了这个角色。最初的感动是在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》中,原来瑰儿平凡得有些市井的外表下,同样有一颗执着的心。之后便一点一点被瑰儿这个平常又不平常的女孩感动,瑰儿并不像妖怪,她就像生活在你我身边的某个女孩,精于算计却又同情心泛滥,看似很凶其实温柔善良,她们可能很胆小,但为了她们必须守护的人或事,她们却可以无比坚强。她们平凡的面庞下,隐藏着天使的光芒。所以瑰儿是山鬼,褪去凡世的装裹,倾国倾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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